找自己的人生,勞動青力影響100計畫
找自己的人生-
勞動青力
影響100計畫
一本書一份力量
唯有漫延影響力
社會才能看得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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壹、平凡的故事
「優秀的牙醫助理,不用事事等醫師指示,就該知道要先做什麼」─吳敬忠(尚揚牙醫診所院長)
「牙痛不是病,痛起來要人命」,也許這話會讓大多數人一聽到牙科,腦中浮出的畫面除了半坐半臥的牙科椅、密密麻麻醫療用具外,就是令人汗毛直豎的鑽牙聲吧。
踏入位於桃園巿大興西路的尚揚牙醫診所,有音樂聲、有談笑聲,就是沒有鑽牙聲,也沒有小孩哭聲或大人哀嚎聲。明亮的陽光透入玻璃窗,照著暖色系的裝潢, 一排坐在大紅色沙發上待診的客人,一派輕鬆的看著報紙,若再擺上幾杯咖啡,這地方十足是座咖啡廳,甚至比咖啡廳還安靜。
觀光系的牙科助理
半人高的OA隔板,隔出三個診室。牙醫師坐在看診者的右邊,張著大口的看診者,任由牙醫師及助理手持的器械與吸唾管,在口腔內工作著。我試圖這些在明亮 而整齊的診區中尋找著水宜平的身影,不過,沒找到。隨著服務人員步入診所後方,一間比前面診區更開闊更明亮的VIP室裡,診所的院長吳敬忠與圍著淡粉色手 術服的水宜平,正在為一位女士洗牙。
一直以為牙醫診所的助理就算不是牙科出身,也至少是護理系之類。得知水宜平目前還是位觀光與休閒事業管理系的學生後,著實令我訝異。怎麼念觀光科的大學生,也能擔任牙醫助理?而毫無醫護背景經歷的她,居然能在這桃園地區口碑甚佳的牙醫診所裡,一待就是將近二年?
擔任牙醫師十餘年資歷的院長吳敬忠說明,助理不必然要醫護背景才能勝任,專業可以培養,但學習意願與細心、整合與服務能力才是適任與否,有專業卻無法配 合醫師就算不上合格助理,因此對牙醫師而言,助理的本質其重要性遠勝於專業,因為醫師與助理彼此間的配合默契相當重要,一位優秀的助理甚至不用事事等醫師指示,就知道該先做什麼。
吳院長進一步指出,醫師進行醫療行為時就必須全神專注於患者身上,此時助理必須正確遞出器械,注意患者的情 況,並處理醫療以外的各項事務,「這樣我才能心無旁騖的看診」,指著一旁擺置整齊的器械,院長說,助理必須在事前就準備妥當,不能處理到一半才發現少了工 具再跑去拿。「宜平算是相當優秀的助理人員,否則也不會待那麼久了」,吳院長笑著說。
我想學不一樣的東西
院長的說明解開了第一個疑惑,不過「毫無醫護背景的人,怎麼會有勇氣想要應徵牙科助理?難道不會擔心出什麼問題後得要負很大的責任?」而這疑惑也只有宜平才能解答。
原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因緣,結果宜平的回答卻是再簡單也再正常不過,「就只是想學不一樣的東西,所以看到診所貼著找人的條子,我就來應徵了」,宜平的表情就跟答案一樣的理所當然。只一個單純的學習念頭,讓她在牙醫診所即將邁入第二年。
第一份工作在超商,第二份工作就直接進入需要高度專業的領域,宜平自然得從零開始學起,一切的知識全是牙醫師與其他助理前輩所授。對這位懷著勇氣來應徵的觀光系學生,吳院長的評語是「沒什麼好挑剔的,學習能力強、任勞任怨,配合度更不在話下」。原來牙科患者多會集中在周六約診,一般年輕人都想玩樂的假日,宜平卻是樂於加班,「跟之前的工作及學校所學的還蠻不一樣的,我真的很有興趣,想要多學些這方面的專業」,宜平笑著說。
回想起二年前一股不知從那來的勇氣,讓宜平穿起這件制服,背頌複雜的牙科器械及儀器的功能與操作,拔牙、補牙、矯正、乳牙牙套、根管治療不同療程需要的器械都不一 樣,有些器械外型一模一樣,但尺寸大小的應用範圍就差很多,「剛開始好緊張,又不想一直問前輩,就只好拼命背」,宜平回憶著。
背器械只要幾個禮拜,但照X光片就磨了她三個月。從大張的全口X光片,到小張的根尖片,全是宜平必須儘速上手的工作。她說,醫生會用到根尖片就是要看清楚這一顆牙齒的狀況,助理必須清楚的照出牙齒及神經部位,還不能照錯,否則極易造成後續診治工作的誤判,「那就完了」。
牙醫助理的職業病
在診所裡看過無數黑牙、黃牙、假牙的宜平,輕鬆的放假日還老是帶著職業病跟朋友上街,「跟朋友聊天時總會不自覺的先檢查對方的牙齒,有沒有認真做好保養」。朋友聚餐,她不但會把隨身攜帶的牙線分給大家,甚至語帶恐嚇的要大家注意口腔清潔,每半年固定洗牙,「不然你們就要來診所找我了」。而她嘴裡那一口整齊乾淨的白牙正是最好的教材,宜平很自豪的說,「我的牙齒都是純天然的哦」。
忙碌於工作與課業兩端,偶爾也會羨慕同學的玩樂自在,「不過我還是希望及早工作培養能力,總不能等畢業都23歲了才開始學習,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大學生,機會早就被有的能力、會的人佔光了,能學什麼?」宜平如是說。
從硬著頭皮抄下應徵電話那一刻起,雖然不是牙科出身,但宜平對這領域深深著迷,甚至決定藉診所的地利之便,學習矯正技術與假牙製作,日後考取證照正式當一名牙技師。看來當導遊這事,已經被積極的宜平,遠遠拋出人生計劃之外。(end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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貳、不凡的勞動青力
「每個人都不平凡」,這話,熟悉的很。但社會絕大多數都只是平凡個體,因為我們用成就來檢視平凡與否。而水宜平,不論是她的工作類型(牙醫助理滿街都 是)、職稱(還是位助理),還是工作表現,套用社會的通俗標準,都只個再平凡不過的青少年工作者。這樣的人豈不滿街都是?為什麼她成為被書寫紀錄的對象?
原因再簡單不過,當社會慣常以「成就」作為通俗判定時,例如名氣或財富,於是對人的判定,觀察的視界也自然而然的限縮於部份特定表徵之上。用職稱頭銜審視宜平,她只是平凡的工作者。
幾個小時之間,不斷看著她與就診者的互動,與牙醫師間的默契與配合、收拾醫療器械時細緻,我觀察宜平的舉手投足,直視她的勞動雙眼,我想任誰都能看見她的不平凡,只是有多少人能(或願意)站這個位置肆意的觀察提問?
因為水宜平的「不自我設限」,讓她跨出觀光的領域,看見人生的另一塊新大陸;因為她的謙卑,她得到諸多的協助與教導,也因為她的堅持,人生走上不一樣的道路。相同,甚至更動人的故事,就在每個人的身邊。只是,有多少人有機會意識到這些內隱的不平凡?
這也是書寫青少年勞動者的主因。經歷20位青少年勞動者的採訪工作,見識20則不同形態的客體,我給予這20年青少年的只不過是堆疊文句,但得到的回饋卻是對立面的觀點體驗,以及被這些青少年勞動者強行撐開的眼界。相較之下,文字書寫的呈現,在生命力靭性之前,徒顯多麼的薄弱與不足。幸好,我們還有影 像,真實的畫面裏,青春的意志力,總算勉能呈現,那隱藏在青春年齡背後的每個不平凡。 (青少年勞動群像撰文者 洪敬舒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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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、青少年的勞動價值
我們的社會普遍認為,當前的青少年是不愛工作好逸惡勞的一群。這是事實?還是偏見?
根據勞保投保人口資料,98年底15至19歲的勞保投保人數為11萬2477人、20至24歲為56萬4057人,總計67萬6534人,佔總投保人數 902萬9279的7.5%。另行政院主計處人力資源調查結果,15至24歲青少年就業人口為在98年的人數達到74萬9千人,其中男性為32萬9千人, 女性為41萬9千人。此外,主計處98年的「青少年狀況調查」指出,15至24歲青少年在97年11月至98年11月間曾經工作的人數高達99萬人。青少 年族群參與勞動的人數,並不低。
不論是75萬或是99萬人,數字所顯示的青少年就業人口,與總勞動人口相較,雖然所佔比例不及 1/10,但75萬名青少年,大多如同水宜平一般,默默的在職場裏負擔著各式各樣的勞務工作,他們在職場中的位置是最低階的,他們從事的是最基層的勞務, 他們是最年輕的勞動者。但是75萬名青少年勞動人口,發散出來的是一股龐大的勞動力,所產生之勞動價值,一樣具有偌大的貢獻。只是,鮮少有人注意到他們, 大多數更誤解他們。
任舉一例,我們不斷聽聞「青少年只往服務業擠,卻不進入製造產業」的說法。可事實上,目前的青少年勞動者在各行業的 從業人口中,仍是隸屬工業類別的製造業領域為最大宗,其次才是服務業的批發零售、住宿餐飲等行業別。且佐以區域發展模式,在中部及南部的青少年,其從事製 造業的人數,甚至大於批發零售加上住宿餐飯再加教育服務業的總和,青少年的就業選擇,其實是受限於區域產業模式所產生的工作機會。而我們真的了解當前青少 年勞動者的想法,以及他們所處的環境嗎?
97年度15至24歲青少年就業者前三大項從事行業(單位:%)
項目別 \區域 |
工業 |
服務業 |
||
製造業 |
批發零售業 |
住宿及餐飲業 |
教育服務業 |
|
總計 |
28.15 |
20.75 |
13.30 |
5.22 |
台北市 |
7.58 |
24.69 |
20.80 |
8.57 |
高雄市 |
15.99 |
22.56 |
20.85 |
6.57 |
北部 |
26.78 |
23.30 |
11.80 |
4.98 |
中部 |
35.32 |
17.55 |
11.90 |
5.10 |
南部 |
33.26 |
18.28 |
12.76 |
4.28 |
東部 |
12.24 |
26.97 |
15.27 |
4.58 |
資料來源:行政院主計處「人力資源調查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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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、二十段「從0到1」的旅程
沒有人一出生,就知道該如何工作,也不會知道之後該從事什麼工作。隨著教育階段的結束,絕大多數人都是依循著前人及長輩的經驗與建議,從職場中摸索,尋 找自身的方向與定位,此時,每個人都是「從0開始」,並在0的基礎上開始學習、成長,開始累積,於是,有了1的累積。
因此,從初入職場開始,便是踏入「從0到1」的旅程。
而從0到1,是每一位工作者都曾經步過的萬般艱辛,行過的蓽路藍縷。
當前的75萬名青少年,正值從0到1的過渡階段,他們沒有令人驚嘆的技術,有人同時還在教育體制內、有的則是提前步入社會,他們沒有顯赫頭銜,平凡一如 大多數人,他們斷斷續續的努力、也偶爾的偷懶,他們絕不完美,也不應該完美,就如同攝影集中這20位青少年勞動主角,即便如此,他們還是就業者、是勞動者,是該被社會注意的族群。
從服務業的門巿銷售員、早餐店店員、髮型設計師、蔬果銷售員、飲料專賣店員、電台廣告排播助理、機車技工、牙科助理到製造業的印刷輸出作業員、木工、 水電工、布料染整員;從美工企劃、園藝工、工會祕書、劇團助理到殯葬禮儀助理。20個從業職種,20段人生與職場的故事,20次平凡舖陳,20位17歲到 21歲的青少年成為攝影集的主角,這是他們開始起步的人生,也是第一次有人想要用鏡頭用紙筆,紀錄他們的平凡故事,而當時說明採訪拍攝計畫時,他們共通的第一反應都是-
「為什麼要找我?我又不是什麼有名的人?」
是的,正因為他們不是有名的人,所以我們更希望透過忠實的紀錄及「青少年勞動群像」此書的呈現,讓社會知道-原來,我們遺落了75萬名青少年勞動者的存在。
當前的社會,對於青少年世代的解讀,不是吸收自過度簡化的報導,就是街頭巷議、或以身邊的少數樣本為佐例,未就時代背景、勞動環境、產業結構等客觀狀 況,盱衡時代與世代間的因果關係,又如何倡言要協助青少年世代面對全球化的浪潮衝擊?因此透過『勞動青力漫延計畫』,第一步經由20位青少年勞動者的述事 性紀錄,以及青少年的勞動力、從業類型、轉職比例及薪資概況等各項勞動數據,讓社會瞭解青少年世代的真貌。而第二步,我們也將傾力找尋更多青少年勞動者的 真實用畫面及文字,發揮影響力,讓社會看見他們的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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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、勞動青力影響 100計劃-100年投資青少年生涯發展最好的禮物!
「勞動青力」的真貌不僅應該被社會看見,更應該在校園裏紮根!
您可以透過下列二項公益認捐行動,讓青少年勞動者的認真與價值被更多人看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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